裴柠站起身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我们结婚了,这也是我家,难道我不能进来吗?”
看到她嚣张的样子,陆骞北一阵心烦,阴狠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,将人摁倒在沙发上,冷声喝道:“我再说一遍,滚!”
虽然被掐住了喉咙,但裴柠仍然一脸坚定地倔强着:“我们是夫妻,有权利住在一起。我不走!”
陆骞北的酒劲再次袭上头,他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,裴柠在动作拉扯间露出来的精致锁骨呈现在眼前。
她倔强地反驳时,一张一合的殷红嘴巴,刺激着他酒精上头的视网膜。
鬼使神差地,他猛的低下头,咬住了裴柠的嘴巴,阻止了身下的女人继续辩驳,讲那些他不爱听的话。
裴柠猛地张大眼睛,眼底满是震惊和欣喜。
这一夜,荒唐而炙热。
翌日清晨。
裴柠刚睁开眼就看到陆骞北正站在床边,脸色阴沉地看着她。
“骞北……”
她刚一开口,陆骞北就冷冷地打断她:“闭嘴!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根本就不配叫我的名字!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裴柠心头一梗,委屈的问道。
“还装?新婚夜没有落红,你这句肮脏的身体被多少男人玩过,嗯?”陆骞北眼眸猩红,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。
“我没有……咳咳……你放开我!”听着他满嘴羞辱的话,裴柠心痛的快要窒息。
“难怪用尽手段要嫁给我,原来是缺男人了,裴柠,你可真让人恶心!”看到她涨红的脸,陆骞北没有一丝心疼,反而更加气愤。
裴柠白皙脖子被掐出红痕,陆骞北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,眼眶发狂地猩红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裴柠艰难憋出这几个字,她感觉肺部的呼吸被一点点抽空,偏偏昨晚被陆骞北折腾得一丝力气都没有,此时没办法推开他。
她想和陆骞北解释,她之所以没有落红,是因为她两年前就已经是陆骞北的人。
那一夜她还怀上了孩子,只是不幸流产,甚至在手术中子宫清理不干净而受到感染,导致她得了子宫癌。
而讽刺的是,这一切陆骞北都不知情,那一夜他眼神迷离,嘴里喊的都是裴落的名字。
委屈痛苦涌上心头,裴柠的眼眶里翻涌着情绪,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。
就算她说出来,陆骞北也不相信吧。
“怎么,想不到任何可以糊弄我的理由了?你还真的是下贱啊!”陆骞北误以为裴柠是心虚了,嘲弄笑出声。
在看到裴柠的眼眸里一点点褪去光采后,却又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,翻身下床。
“咳咳。”大量空气涌入裴柠的呼吸中,得救后的裴柠非但没有感觉到舒坦,反而更觉得浑身钝痛,侧身撑着床猛烈咳嗽,嘴里有血腥味。
陆骞北穿好衣服后果断离开,关门时看裴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极其厌恶的玩物。
“砰”房门被甩得巨响。
而床上的裴柠也憋不住地大口吐出鲜血,一时间分不清楚是身体痛,还是心里更痛。
果然,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相信她。
裴柠的嘴脸晕开一抹自嘲的苦笑,眼泪滴落。